Sofia Yuki。

我回来了。

[安迷修中心]不冻港

ooc预警,安迷修中心有雷安成分,不知道是什么au,题文无关。



他将长绶带打了一个结,接近尾部,长绶带始终光滑如同过去,恍惚间他以为他还是年轻。安迷修垂眼,摩挲手指上的硬茧。长剑仍旧光亮,而他在剑术娴熟的同时也拿不稳剑。骑士明白他的苍老。

今日他年满七十岁,笑起来的时候仍然有年少时意气风发的样子。安迷修并不疲惫,他比起其他同龄的老人好的多,就算是盘腿坐着吃烤肉也咬得下去。偶尔恍惚时他的后辈会以为这是他们的同辈。

擦拭长剑时剑身映出安迷修的模样,彼时他脸上肌肉松弛,眼神却显露不出疲惫老态。安迷修挺直腰杆,满头还留发尾深褐,没蓄胡子。苍绿的眼眸并不浑浊,皮鞋总是擦得程亮。他抬头,眼里澄澈地映出人影,在刺目阳光的照射下隐隐发亮。

安迷修大抵是没什么童年的。他从见习骑士到正式骑士,从正式骑士到皇家骑士,信神,但奉行自己的真理。大约在他二十岁的时候他成为骑士团团长,身披白袍,吟游诗人称他为双剑的安迷修。

他随同皇帝参加礼拜,人们轻声背诵圣经,而他阖眼默背骑士八美德。安迷修并不能克制自己对神的信而不敬。

年龄渐长使安迷修越发平静,任何千篇一律的日子都只是他生命中普通的一瞬。安迷修早已克服初次面对世界的恐惧,他跟随两任皇帝,从登基到辞任。先帝是死亡。

诗人歌颂爱情,而他的爱情里没有玫瑰。漫长的岁月使人洗去过往,然而雷狮并不是一个容易被忘记的人。安迷修明白这一点。

他们在爱情中被尖刺扎破手指,坚持有所不满的爱情,也坚持对方的重要性不会超过亲朋或者道义。

安迷修的生活总是单调,比方说他习惯于在晚上喝咖啡,双份糖,牛奶加多。很浪费的是在雷狮去世的一段时间里他常常会忘记这件事,安迷修煮好咖啡,倒两杯,一杯加糖和牛奶,一杯不加。倒完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,把不加糖的那杯倒空洗净,放到柜子里去。

他需要调整过来,比改正咬指甲要成功,他的确调整过来了。

安迷修受邀参加过别人的茶会,探讨会,很多很多,也包括葬礼。当然是上好的棺木,演奏的弥撒曲,神父安抚死者的亲朋,而安迷修看着棺材上的十字架出神。

那时雷狮没力气在棺材的花纹上闹脾气,往棺材上画五角星的计划自然也不了了之。夜晚安迷修悄悄在雷狮棺材的一角画了小小的五角星,用油性笔慢慢涂黑,起身的时候看见了卡米尔。卡米尔手上也拿着一支油性笔。

安迷修克制不住微笑的欲望,虽然没什么可高兴的。他把油性笔插到上衣口袋里,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说。

趁着年轻的时候他学会了雕刻,边角都有些毛糙,难看的好看的他刻了一整个柜子。他刻狮子的确难得好看,不过安迷修不怎么刻狮子。这大概是偏见,有人问起来的时候他就说他以前被狮子追着咬过。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忍不住笑起来,开始咳嗽。

安迷修将他会的事情教给他的学生,学生学习着,然而抱怨他这个阶层特有的孤独。安迷修觉得自己并不孤独,他是皇家骑士团的团长,坚守自己的原则,纵使终有一日因苍老而辞任,他也拥有万千荣誉。

他的眼睛仍然如同刀剑锋利。闲暇的时候安迷修会去钓鱼,他的视力依旧不错,钓鱼的运气也是。他在港边坐上一整天,像所有老头子一样,往日挥剑的手虚握着钓鱼竿。这年头已经没有多少钓鱼的人。

这是一条熟悉的河流,走向这里的路线也是熟悉的。安迷修曾在这里不小心把雷狮踹下去过,作为报复雷狮也把安迷修拉到了水里来。

安迷修挑出两条卖相不错的鱼,把剩下的倒回河里。他生火,开始烤鱼,毕竟悠哉悠哉的日子总是松懈的。突然吹了阵冷风,安迷修抖了抖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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