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ofia Yuki。

我回来了。

[嘉瑞嘉]然而少年各自前行

ooc预警,嘉瑞嘉无差,题文不符。



即使是为家国而死,也无法将死亡的痛苦变为喜悦。——泉镜花



的确是大雨,一点诗意也没有的大雨。



登格鲁星不下雪,毋论何时何处。所谓风雪满头屋瓦结霜都是没有的。冬日里是低沉的霾般的天空,寒风刺骨,刮颊裹身。



似乎每年都是这样的冬天,从来如此。



某年的出差途中格瑞所乘坐的火车经过一片墓地,杂乱无章的无名坟墓堆在那里。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的是苏打水,他在开启时走神,被易拉罐的拉环边缘划破了手指。格瑞在挑选的时候也走了神,他并不喜欢苏打水。


格瑞擅长做两道菜,西红柿炖牛肉和炒鸡蛋,西红柿炒鸡蛋则是马马虎虎。明明只是把擅长的两道菜拆开再拼起来而已。


凹凸大赛结束之前他有和嘉德罗斯一起吃过快餐,点的是情侣套餐。倒不是因为是否交往,只是两人都不太喜欢在点餐这方面浪费时间。


餐盘是嘉德罗斯去端的,在这时候他难得看上去比格瑞高。汉堡双份,可乐冰镇,牛奶温热,鸡块和烤翅都被推到嘉德罗斯面前。格瑞很慢很慢地喝牛奶,没动自己面前的汉堡,看上去随时准备把它推给嘉德罗斯。



格瑞将目光从窗外移回到苏打水上。他曾一度认为可乐只不过是加了糖的苏打水,颜色和酱油差不了多少。他突然有些口渴,嘴里莫名其妙的泛起甜味。


大约三周前金给他传过简讯。当时他已经快到圣王星。彼时圣王星正是深秋,盛载几乎要溢出金橘色彩。火烈又炽热,恰如某个自大狂的发色。



格瑞几乎猜得到金在邮件上写了些什么,一目十行地翻到最后一页,照片上的西红柿炒鸡蛋焦糊得有些可怜。只比嘉德罗斯的手艺好一点。



格瑞有邀嘉德罗斯到自己暂居的地方吃过饭,他亲自下厨。他提出邀请的时候,嘉德罗斯用相当不信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,不过坐在家里椅子上时却意外的兴高采烈。格瑞本以为这是错觉。



嘉德罗斯不喜欢牛奶。在格瑞往他的杯子里倒牛奶的时候,他表以强烈的抗议,格瑞像看胡闹的小孩子一样很奇怪地看着他,然后说,抗议无效。嘉德罗斯踢了踢凳子,觉得格瑞比三岁的小屁孩还幼稚。



西红柿炖牛肉和炒鸡蛋端上桌的时候,嘉德罗斯露出嫌弃的表情,抗拒地把碗筷往前一推。



格瑞无视了他这一发脾气的举动,自顾自地开始吃饭。被无视的嘉德罗斯正着闷气,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顶在他嘴边。嘉德罗斯下意识的张开嘴,闭嘴的时候咬到了格瑞的筷子。



火车上的餐饮口味强差人意。大雨仍旧下着,颇有越下越大的趋势。车窗外的景色模糊不清,当最后一抹橘红消失在暮色中时,格瑞才发现眼前的盒饭已经凉了个通透。



他喝了一口苏打水,感觉像是在喝可乐,有一种想要打嗝的冲动。格瑞时常调侃似的想嘉德罗斯喜欢喝可乐是不是因为这个。



不知道是谁教给嘉德罗斯的浪漫。嘉德罗斯曾经从高处跳下来,手里捧着一大把野花。他显然没有插花的天赋,对于花的品种多半也说不上来。嘉德罗斯把花往前一举,说话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。



那把野花直往格瑞脸上怼,蹭得他脸很痒。格瑞没生气,接过了那把野花。那把野花干枯得差不多,现在留在格瑞现居处的花瓶里。花瓶和野花一样丑。凯莉曾这样挑刺道。



嘉德罗斯还送过格瑞围巾。嘉德罗斯同款,黄底,一条中等粗细的黑线竖下来。这个围巾格瑞一次也没有当着嘉德罗斯的面戴过。嘉德罗斯对此相当的不满,事实上格瑞一直好好的把围巾收在衣柜里。现在围巾躺在旅行箱里,干净又蓬松,有一点樟脑丸的味道。他一次也没有戴过,始终没有。



只有格瑞知道嘉德罗斯总是丢三落四,嘉德罗斯在格瑞的住处至少丢下了三只袜子和两条围巾。找到以后格瑞也没还他,洗干净了就留着,和那条围巾一起躺在衣柜里。



后来格瑞为自己当时的小脾气感到万幸。在凹凸大赛之后,他正是拿这些零散的衣物做了嘉德罗斯的衣冠冢的。充当石碑的巨石是随手拿来的,没刻上嘉德罗斯的名字。



格瑞从来不去那个冢前哀悼,只是突然没人吵着要和他打架有点不适应。



他咀嚼嘴里凉掉的西红柿炒鸡蛋,感觉有点咸。明明只是把两道菜拆开再拼起来而已。



格瑞觉得脸上痒痒的。眼眶有点热,突然就看不清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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